却无济于事,想到新闻里缅北的报道,心底升起一股恶寒,立刻下床穿鞋,火急火燎跑出了房间。
那掌柜正在烧水,林渡水站着门口等着,在这个方位,既能防止掌柜的小动作,又能看到那伙计是否好好喂马。
她知这家店多少有点问题,或者说在这偏僻地方,正经买卖几乎做不起来,但在北塞住宿的地方极少,她不可能让乔谨陪她露宿荒野。
水咕嘟咕嘟冒泡的烧开了,林渡水用开水将茶壶烫过一遍,便要亲手装水,没想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喊。
“姐姐!”乔谨慌不择路撞上来,紧紧搂着林渡水的腰,急切解释,“刚、刚才我看到有人被抓了!”
林渡水被他这么一扑,热水洒到手背上,皮肤立刻见了红。
“怎么了?”林渡水转身,见乔谨面色发青,关切问道。
“刚才我在二楼看到好几个人抓了位姑娘!”乔谨重申了一遍,声音不算小,那喂马的伙计听了手上动作一滞,浑身僵住。
还没等林渡水说话,掌柜便起身率先说道:“哎呦,客官您手没事吧!这水可刚烧开。”
乔谨循声看向林渡水的手,发现她手背已经发红了,还有逐渐愈来愈红的趋势。
掌柜立即提来了冷水,让她把手放进里面泡着。
“这伤还得去药馆看看。”掌柜提议道,“这附近有家药馆,若是客官不嫌麻烦,便去看看吧!”
“不麻烦!”乔谨说道,拉着林渡水脱门而出。
那掌柜的见两人出去了,出了口浊气,嘀咕道:“那老三,做手脚都不干净,还被人看去了!”
看到那浑身僵住半天回不了神的伙计,恼火地踢了一脚,“发什么呆,赶紧给我喂马!”
说罢,掌柜也出门了。
乔谨提着林渡水的手腕,不敢贸然碰她被热水烫到的地方,走在路上不言不语,只顾张望寻找医馆。
不多时,医馆赫然出现在眼前,低矮的平房,掉漆的门柱,唯有门口上悬着的门匾光洁如新。
“大夫,快来帮忙看看伤!”乔谨甫一进入大门,便强硬按着林渡水坐在椅子上,自己独自将郎中拉了过来。
那郎中原本低头整理药材,被突如其来的乔谨吓了一跳,又观他神色,还以为出了大事,加紧脚步赶来,结果一看是烫伤,不由失笑,转而宽慰道:“不打紧,不打紧,上些药就好。”
说着寻出了药膏,仔细的抹在伤口上,又简单包裹了一番,这就处理好了。
林渡水尝试张了张五指,并未受限。
乔谨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完了全程,忽然撇嘴,眉头蹙起,眼睛又有了湿意。
“姐姐,对不起。”
“要不是我太冲动,你就不会烫伤了。”
“疼不疼?”
“喝水吗?我给你倒杯茶。”
乔谨在她身边打转,仿佛做了错事的小狗,委屈巴巴的想要补救。
“不疼,我没事。”林渡水心下一动,将人拉过来坐着,将钱袋子解给他,“好了,先付账吧!”
这钱袋鼓鼓囊囊,看着十分有重量,乔谨解开,里面是一些银两和钱票,还有散的铜钱。
乔谨问道:“大夫,多少钱呐?”
那大夫伸了三根手指,道:“三钱。”
三钱?
三钱是多少?
乔谨卡壳,眼中闪过迷茫,他打穿越过来,虽然收了不少钱,但平时也就拿出来摸摸,哪真的认识一枚碎银是多少钱?
无奈之下,乔谨犹豫掏出一枚银子递过去,问道:“这些够吗?”
那大夫接了过来,在手上掂量两下,笑道:“嚯,给这么大,很难给你找补啊。”
乔谨拿回碎银,蹭回林渡水身边,悄声问道:“姐姐,三钱是多少啊?”
林渡水不由抬眼看他,眼中闪过疑惑,这出自商贾之家的坤泽,竟然连钱几银几两都不认得?
乔谨推了推她,道:“快告诉我。”
林渡水只好捡了些铜钱和碎银出来,“这就是三钱。”
乔谨屁颠屁颠付了账。
正转头去找林渡水,忽然一位胡人女子闯了进来,朝大夫叽里呱啦哭诉了一番,声线嘶哑,好似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这是胡语,乔谨不懂,三两步跃至林渡水身边,一手抓着她的衣袖。
待那胡人女子说完,大夫和林渡水双双变了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