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投胎到他们任何一家里……”其中一个性格大大咧咧的女孩儿一本正经的感叹说:“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偷我哥哥的零花钱花了。”
她的话让众人齐声大笑起来。
一群人围在一起打打闹闹、好不开心,只有被当做话题中心的芙蕾雅在默默祈祷今天快点放学。
然而她的所思所想,往往都不会被上帝眷顾。
放学时纽约下起了瓢泼大雨,曼哈顿的马路堵得水泄不通,到处都是车子和人,而芙蕾雅艰难搜寻着司机的踪影,却一无所获。
一想到那个男人嘱咐给自己的事情,芙蕾雅又急又气的拨通了司机的电话,结果却被对方支支吾吾的告知车子今天被送去保养,没办法来接自己放学。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女孩儿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冰冷。
透过茂密的雨帘,芙蕾雅望着眼前这个拥挤的、喧哗的世界,那双像狼一样的灰绿色绽放出了冷酷的光芒。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教训某些人,让他们正确认识到什么叫职责所在。
下午四点,在瑰丽酒店33楼的宴会厅里,身穿黑色西装的埃蒙德·科赫正在一边与他人谈话,一边时不时的用余光注意门口的动静。
身为他私人助理的亨特走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耳语,埃蒙德的眼睛随即变得如外面的天气般阴沉不测。
“她还没到吗?”
德里克·科赫端着酒杯走过来问。
“亨特已经让人去学校找了。希望不会有像梅隆家那样的事情发生。”
老埃蒙德从弟弟手里接过酒杯,轻轻品啄了一口以平息心中的那点儿焦躁情绪。
宴会厅里纸醉金迷,而外面则正有一群人准备冒雨出动。
就在亨特准备通知私人安保团队沿着学校一带排查监控设施时,浑身湿透的芙蕾雅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而还没等诧异的人们回过神,埃蒙德和德里克就从宴会厅里走了出来。
“上帝,这是发生了些什么灾难……”德里克皱着眉头走到女孩儿面前,望着她那张被雨淋得如百合花一样苍白的脸蛋儿,满含不解与怜惜的说:“你的司机呢?他怎么会让你淋着雨走到这里来。”
“他说车子被送去保养了,所以今天没办法来接我……”
初春的雨还带着未散的寒气,尽管酒店里很温暖,但芙蕾雅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德里克身后的埃蒙德,像是唯恐他生气一般嗫嚅着解释。
而这一切让则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活像只即将被人抛弃在街头的小猫、把拉着主人的裤腿撒娇祈求,让人几乎忍不住想要把她搂进怀里好好安慰。
“带她去洗个热水澡,亨特。”
埃蒙德从容的吩咐道。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德里克便转过身,意味深长的对埃蒙德说:“我觉得你有必要多买几台车子放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
对于弟弟的“风凉话”,年长的男人表面不做理会,但是心里却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鹞鹰晚宴起始于上世纪80年代,那一年,一群来自美国的军工、医药、能源企业的大亨以“猎鹰”为名在乌兹别克斯坦召开了第一次集会。
在那次的晚宴上,他们一起选出了美国的下一任总统乔治·布什。从此这种晚宴成为每年例行的传统聚会,他们就像一群猎鹰一样敏锐注视着权利与金钱的一举一动,选择继续坐收利益或主动出击。
第一届鹞鹰晚宴召开时,一共有23个人参加,他们分别来自杜邦家族、梅隆家族、洛克菲勒家族、科赫家族、德克萨斯财团。
彼时的埃蒙德·科赫、德里克·科赫兄弟俩在里面还尚显青涩,直到几十年后的今天,鹞鹰晚宴的人数扩充至49人,老埃蒙德·科赫成为了自创立以来的第二任主席。
而芙蕾雅现在还不能明白今天晚上的一切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当她换上一袭嫩草绿色丝绸长裙步入这个会议厅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在她身上——她是全场唯一一个非伴侣身份的女性。
一件来自Valentino的嫩草绿色丝绸长裙将16岁的芙蕾雅·科赫变成了一株亭亭玉立的剑兰花。抹胸收腰的款式,裙摆垂直落下,在胯腹处形成裹身打结的设计,如流水波浪般的褶皱让她看起来如古希腊女神般飘逸美丽,
极昂贵的嫩绿色丝绸面料随着她的走动摇曳着粼粼波光,美得让人的无法从她身上挪开眼睛。
德里克·科赫很满意在场众人的反应,他骄傲的微笑着、挽着女孩儿步入场内,一一向众人介绍她的身份。
这群在外面呼风唤雨的男人们弯下腰亲吻她的手背,贪婪或审视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忘返。
16岁的芙蕾雅还未真正长成就已经美得足够耀眼。她拥有一张与“美国”毫不相干的脸庞:线条柔和流畅如东方人,但那深邃的眉目、高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