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问题，为父明日去找请个账房先生？”

请账房先生要钱，周济世如今吃的喝的穿的都靠儿子，只能手心朝上，舔着老脸要。

周霖没想花这个冤枉钱，指着装有竹简笔墨的那口麻袋。

“爹，你可以按照我教的借贷记账法，把账目重新梳理一遍。”

“梳理的意思是你让我重新写？！”

周济世声音拔高，眼看想要歇菜，周霖连忙把今日他去打探价格的事说了出来。

待听到定价果然有误，周济世激动得站起来，撸起袖子便想去把钱讨回来，被周霖赶紧摁住。

“他们串通一气，你前去逼问，反倒成了屈打成招，自从皇爷爷复辟前朝法度律令以来，常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无实证，你这么做反倒落人把柄，小心皇爷爷把俸禄停了。”

史瑞金胆敢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一来落魄的凤凰不如鸡，撕破脸皮，天高皇帝远的，闹场匪患死个潘王和世子，京城朝堂里掀不起风浪，指不定那些皇叔还会鼓掌叫好替史瑞金开脱。

但这种情况，不到万不得己不会出现，毕竟史瑞金不会拿性命和前途，去赌他们在皇爷爷心目中的地位。

二来便是皇权再大，师出无名也没有滥用的道理，比如他被抢了铜盆，伤人讹财可以，当街杀人则不行。

哪怕不会一命赔一命，传到京城去，皇叔们也会治他的罪，轻则撤销皇家品级，重则流放偏僻之地，让后继无子的父王，再无登上皇位的可能性。

前面的话对老爹没啥威慑力，最后一句停俸禄效果显著。

周济世一屁股坐了回去，微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莫非真要为父去向你皇爷爷要钱还债？霖儿，我咽不下这口气。”

周霖今日受的气，在听到老爹这句话时，全部烟消云散。

受的窝囊气没有消失但会转移，老爹压力有了，动力还会远么？

“爹，你猜我们这顿晚饭，花了多少钱？”

“说账目的事，你谈吃饭……”

周济世咬了下舌头，恍然省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