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还有些混乱。
她安静又小心的为弟弟换上一身干净的族服。等到她收回手,才反应过来去继续用帕子擦拭惘的脸颊。伸手拨开惘乱糟糟的头发。他漂亮的眼睛紧闭着。
眠仔细的将他脸上的血迹和污渍擦干净,望着惘皮肤上本来就有的大面积的烧伤伤疤,她颤抖的指尖一一拂过皮肤,描绘着弟弟的面容。
稍微冷静下来的眠才发觉,惘本身的生命力流逝了一部分。而有一股查克拉却在持续流逝着。
她开启了自己的写轮眼,才发现源头是惘的一只眼睛,他似乎在昏迷中保持着写轮眼的运转。而那只眼睛的瞳力似乎比眠的强了好多倍。
是万花筒。眠心下肯定,但惘今年才满十一岁......她心疼的抚摸惘的眼周,眼下她也没办法帮他关闭。
那么刚才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治疗应该就是惘的瞳术导致的。
但为什么左眼毫无反应?
眠皱着眉,但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发现手下的温度好像有些不对劲。
——阿惘的额头好烫。
她惊觉这是开始发烧了,于是又匆忙的为人掖上被子,找来药品后扶着他的背艰难的给他灌下,又为他的额头敷上湿润的干净帕子。
她回过头快速的处理好已经被血污盖住的损坏族服和使用过的医疗用具,便带上门急匆匆的赶回惘的床边。
伸手关紧窗户,将窗帘拉上,房间里陷入一片漆黑。只剩下她轻轻的喘息声。她皱着眉,紧紧的握住弟弟的手,似乎还能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过了一会,她抚摸了一下脸颊,在惊人的温度下,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也发烧了。
于是她又找出刚放下的药灌了进去,苦味在嘴里蔓延。但她无心理会那么多,只是静静的跪坐在床边,担忧的照看着惘,替他更换额头上的帕子。
——
待到黎明将至,惘才重新清醒过来。
他望着自己房间的天花板愣了一会,才发觉自己回了房间。那剧痛的感觉似乎还没完全消散,他的手指抖了抖。
默默切断供给眼睛的查克拉,他瞳孔里的红色才慢慢褪去。
“阿惘,你醒了。”姐姐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他懵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快速的坐起身,才发现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衣服也是新的。
应该是姐姐做的。
他翠绿色的左眼有些不适应从窗帘里漏出来的光芒,微微眯了一下。
刘海好像是被姐姐别到耳后去了。他也没太注意。只是有些高兴的望向了出任务回来的姐姐。
“姐姐,你回来了!”惘的声音有些干涩,眠拿过水杯喂他喝下,他的嗓子才舒服不少。
看到弟弟醒来的眠松了口气,随后她仔细的观察惘的表情,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阿惘,你的右眼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