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可求思(2 / 6)

去人间的行为,还有,告诉小灰,今晚拉着众小妖和那些天罡卫去吃酒喝肉,既然来了,总不好亏待了人家,也让人家尝尝我们北荒的特产。”

“麻雀明白!”

白夭夭头疼的厉害,小麻雀端来了一碗安神汤,“这是您来之前许相公吩咐的,害怕您换了地方睡不着,把药喝了再睡吧。”

“明明知道我不爱喝汤药,本以为来了北荒之后能躲一躲,真是的。”白夭夭说着,还是喝了下去。

既然药都给她安排好了,那晚饭自然能变个口味了。

傍晚,小妖们摆了一大桌子好酒好菜,几个胆子大的硬是把那些看守的天罡卫给拉去喝酒了,当然,也包括逐风。

逐风一开始冷着脸不想去,结果被几个香风袭绕的猫妖和小狐妖的迷魂香给迷得神魂颠倒的,白夭夭的桃花酿酒劲一向厉害,三杯酒下肚就开始乐不思蜀了。

白夭夭和小麻雀靠近水潭,那戾气果然厉害,小麻雀修为低,勉强走了几步便觉得胸闷压抑,无力再行走了,白夭夭同样不太好过,冲破最里层的仙障进入了水潭深处。

站在远处用自身灵珠细细感应,这里竟然是一处灵脉!

北荒虽是古时的战场,一片荒芜,可是却能滋养出妖族一脉,一定有它的玄机!

白夭夭想继续测探这灵脉的虚实,右手结印,继续上前刚好触碰到这灵根的时候,此时一股戾气从灵脉中间冒出直直打向白夭夭,白夭夭来不及躲闪被这戾气所伤,身子不受控制往外飞出,还好小麻雀及时接住了她,“白娘娘!”

“我没事,此灵根威力甚大,我原以为能探个虚实,可是没有万年修为根本不能触碰,你们今后切勿靠近此处。”白夭夭调理了内息,看来要在北荒休养一日了…

晚间,白夭夭静心打坐,体内仙力与这戾气相冲,按照从前的法子,她都是将其逼出体外,此刻白夭夭强行运功想压制,可惜自己功力不够,越是想压下去越是气血上涌,最后五脏六腑皆是一震,喉头一阵腥甜,嘴角留下一抹鲜红…

“好厉害的戾气…”白夭夭收回法力,捂住胸口的手缓缓向外伸开,一抹黑色自手腕经络出飞速游离,这是千日泪的毒,以毒攻毒,想来再调息一日,便能化解这戾气了。

难怪天帝拿她来当实验品,自己反倒要感谢他帮自己推后了一次毒发。

熄了烛火以后,白夭夭一个人躺在床上,都怪她平日里不好好修炼,现下连呼吸都觉得费劲得紧,每喘一口气都扯着脏腑,辗转反侧。借着月色,挽留在月光下隐隐发亮,相公会不会也是这般想着她?他用过晚饭了吗,有没有跟念儿说她的小秘密,有没有按时吃药…

许宣身边没了她,做什么事都觉得不甚自在,拿起笔写着写着发现没了墨水,回到房间以后茶水也是凉的,想换上寝衣却不知道自己的衣服被娘子放在了何处,吃饭吃习惯了晚饭没吃现下只觉饿得慌。

“夭夭,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听小灰说她晚饭多用了一些,估计没在想他。走到画筒旁找到千年前他为她画的那幅丹青,在书桌上小心展开,两指抚上她面颊,从前总盼着她能早日长大,能知道这世间许多的世俗不易,现在她活成了自己从前期许的模样,他的心却痛着,痛着。

青帝瞧着许宣这一副丢了魂的模样,闭上眼重重出了口气,为师一闭关就是许多年月,怎不见得你小子这般挂心,再说了,白夭夭此去不过是交接一下,能出什么事?

许宣抬起头,原来师父早就进来了,忙起身行礼,“徒儿失礼了…师父请上座。”

“我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本打算过些日子来看他,白夭夭回来后多少不方便。少年夫妻总是如胶似漆,情意绵绵,有几次他老人家像往常一般来寻,都看见他们旁若无人般的亲吻,一开始觉得是这小白蛇把徒弟抢走了,后来竟发现他徒弟才是那个有经验的,渐渐的也就不再来这院子,索性给他们夫妻点谈情说爱的空间。

许宣收起画卷,青帝抓住他手腕细细探过脉象,习惯性拍拍他后肩,见他衣衫穿得单薄,衣带也没扣紧,又抬起手帮他把宽松的外衫往紧里裹了裹,“你仙格不稳,还有内伤,平日里也莫要忽于修炼。听念儿说你没吃晚饭?再怎么说不能饿着肚子做事。苻玉,拿进来吧。”

苻玉将食盒里的几样小菜小心翼翼放在圆桌上,许宣细细数了数,都是他平日里爱吃的。

“徒儿谨记,劳师父挂心。”许宣心底涌上一股暖流,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感觉。他睡了这两百年,醒来之后娘子变了,师父也变了,变得会常对他嘘寒问暖,提醒他照顾自己。

青帝坐下看着屋里的布置,不由得感叹,他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不太会打理自己,从前仙鹤还没来九奚山修行的时候,一头扎进书堆里,书桌上总是横七竖八躺着一堆书,生活一点都不讲究。如今成了家,倒也能让他放心许多,“昨日我见你娘子苦着一张脸,可是欺负了人家?”

这个…那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