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声本想拒绝,毕竟南羚还在家里,但是想到慕锡帮了这么大的忙,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放他走,只好答应。
酒吧内,苏澜声和慕锡碰了碰,说:“老慕,你和基朗教官都是绿州魔鬼训练营出来的,也都是我爸爸的得力干将,不过,你们不是同龄人吧,他比你大多少岁?”
言外之意就是,基朗的年纪都能给南羚当爹了,为什么他对南羚如此偏执。
“基朗可能是太爱南羚的母亲了。”
苏澜声:“什么?”
“没什么,有些事我也太不清楚。当然了,这样的爱,只是他认为的爱。”慕锡笑了笑,推给他一个视频:“喏,别恋爱脑了,先看看这个。”
苏澜声点开,视频里:苏漫举起枪,三个人应声倒下。
“苏漫杀了人,对一个教授来说,是绝对的丑闻,一旦爆出来,就名誉扫地了。”慕锡说,“奇怪了,这是去年的视频,为什么没有爆出来……”
苏澜声满不在乎:“不关我事,她爱杀谁,是死是活,都跟我没有关系。”
慕锡拍了拍苏澜声,“作为教官,我不希望你在这个节骨眼上谈恋爱,自然也不希望你为不想干的人的死影响心情,别忘了,你是南风野内定的继承人,你来星阅是带着任务的,还有几天的时间,必须拿到苏漫的遗产,我会和你父亲联系,让他尽快安排好西海港的一切。”
苏漫的病已经是晚期了,目前律师都开始安排遗产分配了。
苏澜声笑着说:“难怪你答应得这么爽快,原来,是早就计划好了西海港的路线。”
“不然呢?你以为我会做无准备的事吗?”慕锡勾唇一笑,“你来星阅两年了,再待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反正联盟的人已经认可你了,换个环境未必不好。”
苏澜声想了想,看来南羚很快就能见到亲生父亲了,不知道对她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再差也不会比现在差了。
他暗暗下决心,这一次,一定要带南羚彻底离开。
*
“南羚,我回来了。”
苏澜声解了密码锁,推开仓库门,“南羚,南羚?”
“南羚……”
掀开被子,看到南羚缩成一团,像只没有安全感的小狗,身上还盖着自己的衣服。
苏澜声想掀开衣服,可南羚却反应剧烈:“不,不要!”
“为什么?”
“因为,上面有古龙水的味道……”
“……”你这又是何苦呢?
“澜声,我要被抓了是吗?会被枪毙吗?”
“别想那么多,我已经解决好了,没事了。”苏澜声将南羚抱在怀里,给她按摩脖子,“西海港,我陪你去,我为你弄了新的身份,你可以不用死了。”
腺体红了一片,一碰就疼,看到她痛苦的样子,苏澜声撤了手,那一瞬间,有种想扇自己耳光的冲动。
“澜声,你……你终于回来了,我,我好渴……”
苏澜声喂南羚喝了水,解开手铐。南羚手腕上的勒痕很深,明显能看到挣脱的痕迹,Alpha正要开口,就被一枕头砸在头上。
南羚委屈地打他,越打越狠,每下都精准的碰到新添的伤口,苏澜声疼得要命,但还是坚持着任少女发泄。
“疼吗?这就疼了吗?!你知道我有多疼吗……”
虽然他知道,南羚变成这样敏感跟信息素紊乱剂有关,但看着Omega脆弱的哭泣,他依然感觉到了无奈。
平日训练营里十项全能说一不二的杀手,执行任务时带着红外线墨镜在暗夜中枪枪爆头,误入黑榜在绝境时将白面往敌方嘴里塞的优秀特工,眼下却是个楚楚可怜的委屈样,犹如一朵残破娇弱的花。
苏澜声没有说话,半响才道:“对不起……”
南羚抱着苏澜声呜呜呜哭了,把眼泪都蹭到他脸上,太委屈了。
“我要去拆除腺体,再也不想发情了,好难受,我受不了了。”
苏澜声心痛如绞,语气却冷冷的:“你别傻了。”
“你刚才去了哪里?”
“不关你的事。”
看来是问不出来了,南羚依偎在怀里,说: “我有点冷,想洗热水澡。”
苏澜声起身去准备,甫一开灯,南羚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苏澜声脸色出奇的白,但方才自己贴着蹭过的地方却红了一撮,他开口问:“你刚才去了哪里?”
“你管的太多了。”苏澜声眼神躲闪,这微妙的神情被南羚捕捉到了。
两年的相处,他们之间已经生出了难以斩断的默契和依附关系,就像左手摸右手,自己了解自己。
南羚一把抱住了苏澜声,伸手一摸后背,果不其然,全是血。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南羚看着自己的手,上面沾满了